2020年9月3日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主持例行記者會
一、2020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全球服務貿易峰會將于9月4日在北京舉行。國家主席習近平將在峰會上致辭。
二、應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邀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將出席于9月4日舉行的金磚國家外長視頻會晤。
總臺央視記者：美國國務院9月2日發表聲明，要求中國駐美高級外交官訪問美高校和會見美地方政府官員、中國駐美使領館在館外舉辦50人以上的文化活動均須報美國務院審批。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去年10月以來，美國國務院對中國駐美使領館及其人員在美正常履職不斷設置限制。有關做法嚴重違反國際法和國際關系基本準則，嚴重干擾中美關系和雙邊正常交往。
根據《維也納外交關系公約》、《維也納領事關系公約》和《中美領事條約》有關規定，中美雙方應為對方駐各自國家外交領事人員依法履職提供充分便利。中方一貫依法依規為美駐華使領館及其人員在華進行正常活動提供便利。反觀美方，美國國務院去年10月、今年6月兩次對中國駐美外交領事人員活動提出提前報備要求，這次又進一步要求報批，甚至限制他們同美國地方官員私人和社交往來。這些行徑完全違背國際法和國際關系基本準則以及中美雙邊領事條約，于法無據、于理不合、于情不通。這反映出美國反華勢力已喪失理性和自信，得了反華妄想癥，必將繼續受到各界有識之士強烈譴責和反對。
中美關系對兩國、對世界都很重要。中美雙方任何時候都應保持溝通渠道暢通。中國駐美使領館將繼續與美國社會各界保持正常交往。中方將繼續支持兩國社會各界開展正常交流合作。我們敦促美國國務院立即撤銷有關錯誤決定，停止阻撓兩國正常人員交往，停止破壞兩國關系。中方將根據形勢發展作出正當、必要回應。
中國日報記者：據報道，美國國務卿蓬佩奧9月2日在記者會上談及南海、涉藏以及中國與美國大學合作等問題，繼續對中方進行無端指責。請問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蓬佩奧對中方的指責罔顧事實，顛倒黑白，反映出美國國內一些極端反華勢力正在不擇手段污蔑抹黑中國，蓄意破壞中美關系和中美正常交流合作。蓬佩奧之流的險惡用心早已被世人識破,他的倒行逆施必將繼續遭到各界有識之士強烈譴責和堅決反對。
在南海問題上，中方立場是一貫和明確的。中國堅定不移維護自身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堅定不移致力于與其他直接當事國通過協商談判和平解決爭議，堅定不移致力于與東盟國家共同維護南海地區和平穩定。美國作為域外國家，在南海耀武揚威、尋釁滋事，挑撥中國與其他國家關系，是制造南海局勢緊張、損害南海和平穩定的主要推手。我們敦促美方停止做南海和平穩定的破壞者、南海合作發展的攪局者。
西藏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西藏事務純屬中國內政，不容任何外部勢力干涉。西藏和平解放60多年來，經濟社會文化生態等各領域都取得了歷史性發展變化。我們敦促美方停止在涉藏問題上指手畫腳、干涉中國內政。
中美教育交流與合作是互利共贏的。美方官員所謂中方對美國學校進行滲透，完全是無中生有。在美國這些人的眼里，所有中國在美留學生都是間諜，中方同美國大學的交流都是在搞滲透。這完全是患了妄想癥。按照這些人的邏輯，美國有這么多人員在中國活動，他們是不是都是間諜呢？中國有這么多人在學英語，是不是美國在搞滲透呢？所以美方這些人的做法完全違背中美兩國人民加強交流合作的愿望，損害中美兩國共同利益。
我們再次敦促蓬佩奧之流尊重事實，停止喋喋不休的反華言論，停止干涉中國內政，停止阻撓破壞中美正常交流與合作，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北京日報記者：據報道，美方除了要求與中方“外交對等”，還要求同中方“媒體對等”。據悉，今年5月美方將所有中國媒體駐美記者的簽證削減到3個月，迄未給予中方記者延期。你能否再介紹一下情況？
華春瑩：美方言必稱對等，但在中美媒體領域，有越來越多的人已經認識到美方所謂“對等”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長期以來，美國對中國駐美記者實行歧視性簽證政策，只給中國駐美記者頒發1次入境簽證。這意味著中國記者只要回國探親或出國旅游就必須重新申請簽證。從2018年起，美方開始刁難中國記者簽證申請。除正常申請材料之外，還要求提交社交媒體賬號、過去15年出境記錄、單位在美注冊信息以及組織架構和社會關系等大量額外材料，遠遠超出正常簽證材料需要，甚至嚴重侵犯個人隱私。美方還以行政審查等種種理由延長簽證審批程序，無期限地拖延甚至拒簽。2018年以來，大概有30名中國記者遭到美方無限期拖延甚至拒簽。今年3月美國變相驅逐了60名中國記者。今年5月11日，美方宣布將中國駐美記者簽證停留期削減為不超過90天。所有中國駐美記者都按要求向美方提前遞交了延期申請，但迄今美方還沒有明確告知任何一個中方記者是否會批準其申請，這使中國駐美記者生活在極大的不確定當中。相比之下，絕大多數外國駐華記者都被頒發了一年有效期記者證。 從2018年12月起，美國先后要求很多中國媒體登記為“外國代理人”、“外國使團”。現在，中國媒體在美國采訪越來越困難，參加集體采訪活動時經常被另眼相看甚至盤查審問。美方還要求部分中國媒體記者定期向白宮提交雇傭證明，并將一些記者移出小范圍活動邀請郵件發送名單。 此外，美方還以所謂“對等”之名將中國駐美記者簽證費提高到1037美元，而美國駐華記者僅需350美元左右。
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不妨換位思考、將心比心。中國外交部新聞司一直盡可能為外國駐華記者包括美國記者在中國工作和生活提供便利。為最大程度地維護中美兩國記者的正當權益，我們本著善意和誠意同美方進行了多次磋商，但美方非常蠻橫無理，居然以中國駐美記者簽證延期問題作為要挾，在還沒有給予任何一個中國記者簽證延期情況下，要求中方允許《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被收回記者證的十來名記者返回中國。
凡事總得講點道理，有因才有果。這3家美國媒體記者被收回記者證是中方對美方無理驅逐中國60余名記者不得不做出的正當和必要反應。如果美方確實想要對等，中方很愿意新賬老賬一起算算清楚。
中美媒體問題的實質是美方出于冷戰思維和意識形態偏見，對中國媒體進行政治迫害和打壓，是美國全方位、多領域打壓遏制中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不利于中美正常人文交流，不利于兩國人民相互正確認知，也不利于兩國媒體記者的正當合法權益。
希望美方能夠認識到問題嚴重性，改變對中國媒體的歧視性做法，保障中國駐美媒體記者的安全和權利。如果美方一意孤行，錯上加錯，中方別無選擇，只能被迫作出正當和必要的反應，堅定維護自身正當權利。
總臺央視記者：關于明天將舉行的金磚國家外長視頻會晤，你能否介紹更多信息？
華春瑩：金磚機制是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加強團結合作、維護共同利益的重要平臺。近年來，在五國領導人戰略引領下，金磚國家始終秉持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金磚精神，開展形式多樣、成果豐碩的交流與合作。五國團結互信不斷提升，務實合作不斷拓展，民間交流不斷深化，國際影響不斷加強，已經成為國際上新興大國合作機制的典范。
金磚國家外長會晤是金磚國家合作的重要機制，是金磚國家“三輪驅動”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當前紛繁復雜的國際形勢下，金磚國家外長舉行視頻會晤，就當前國際形勢、紀念聯合國成立75周年、金磚合作以及共同關心熱點問題交換意見、協調立場，共同發出攜手應對全球性挑戰、支持多邊主義和聯合國作用、促進疫后世界經濟復蘇的有力信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中方將積極參與此次會晤，期待并相信會晤將取得積極成果，為世界和平與發展事業注入正能量。
日本NHK電視臺記者：第一個問題，近期，中國內蒙古自治區實施新的雙語教育政策后，當地發生了抗議活動，你能否確認？蒙古前領導人在社交媒體上對此事發表了看法，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有關報道是別有用心的政治炒作。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一個國家主權的象征，學習和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每個公民的權利和義務。不僅中國如此，世界其他國家也是如此。《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族區域自治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都作出了上述規定。
中國政府根據有關法律在少數民族地區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堅持各民族語言文字一律平等原則，依法保障包括蒙古族在內的各個民族使用和發展本民族語言文字的自由。
關于統編教材，內蒙古教育廳已發布相關消息。近年來中國國家教材委員會組織專門力量統一編寫語文、政治、歷史三科教材，自2017年開始就在全國所有中小學統一使用。今年開始，包括內蒙古自治區在內的6個省區也開始使用該教材。三科統編教材不影響民族語言授課學校其他學科課程的設置，蒙古語文課時不變，使用教材不變，授課語言文字不變，現有雙語教育體系也沒有改變。
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國家有沒有像中國這樣制定專門法律并采取具體措施切實保護少數民族使用本民族語言文字的權利呢？
紐約時報記者：中方對所羅門群島馬萊塔(Malaita)省的獨立運動持何立場？
華春瑩：這是所羅門群島的內部事務。中國從不干涉別國內政。相信所羅門群島政府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
總臺國廣記者：據報道，阿富汗人內部談判有望近日在卡塔爾首都多哈舉行。中方對此有何評論和期待？是否會派員參與談判相關活動？
華春瑩：阿人內部談判是阿富汗實現和平穩定的關鍵之舉。作為阿富汗的最大鄰國和真誠朋友，中方一直關注談判有關動向，支持“阿人主導、阿人所有”原則，希望阿各方以國家和人民利益為重，摒棄分歧，相向而行，通過對話談判找到實現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之策。
阿富汗實現全面持久和平離不開國際社會特別是地區國家的廣泛共識和合力支持，勸和促談是國際社會大家庭的共同責任，不是一兩家所能包攬和干成的事情。廣大國際社會應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共同助力阿人內部談判早日開花結果，助力阿和平和解進程行穩致遠。中方將繼續為此發揮建設性作用。
澎湃新聞記者：據報道，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等美方官員再次指責中國掩蓋疫情，并稱中國因疫情死亡人數比其他任何國家都多。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事實勝于雄辯，公道自在人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正如前天中央電視臺“開學第一課”節目中鐘南山院士所講的那樣，中國黨和政府秉持著“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崇高理念，以科學、團結、擔當的精神開展疫情防控。全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萬眾一心、眾志成城，確保中國在短時間內取得抗擊疫情的重大戰略成果。中國抗疫經得起歷史和時間檢驗。當前中國疫情防控的階段性成效已進一步鞏固，復工復產取得重要進展，經濟社會運行秩序也加快恢復。外國記者朋友這段時間在中國對此也一定深有體會。實際上，最近有不少媒體都關注到武漢水上電音節和青島啤酒節。這是中國社會和民眾生活正有序恢復正常的真實體現和重要標志。
反觀美國，雖然美方把甩鍋推責攻擊中國作為策略，企圖以此來掩蓋其國內應對疫情不力，但這沒有任何事實依據。1月23日，中方關閉離漢通道時，美官方公布的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只有一例；1月31日，美國停飛中美間直航航班；2月2日，美國對所有中國公民關閉邊界，那時美國公布的確診病例只有十幾例。這個時間線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在中國切斷國內疫情向世界傳播的路徑后，短短幾個月內，美國作為世界上醫療技術最先進、最發達和資金最雄厚的國家，怎么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局面，成為世界上疫情最嚴重的國家呢？我不愿也不便對此做評論，美國內媒體已有很多報道，各界人士也有不少“吐槽”。昨天，美國會眾議院新冠病毒特別調查委員會披露了白宮的調查報告，認為美政府涉及疫情的公開表態與報告內容是矛盾的，刻意隱瞞了疫情。正如福奇博士所說，數字是不會騙人的。每一個數字背后都是鮮活的生命及其親人。甩鍋推責在一段時間里可能會欺騙一些人，但最終戰勝疫情恐怕還是要靠科學和對生命的敬畏尊重。我們希望美國少數政客能盡早醒悟，對自己的國家和人民盡一份責任。
新華社記者：今天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5周年紀念日。我們注意到今天中國和俄羅斯都舉辦了高規格的紀念活動。中俄舉辦相關紀念活動方面是否有協調？
華春瑩：今天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5周年紀念日。今天上午，習近平主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同首都各界代表一起，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向抗戰烈士敬獻了花籃。今天，習近平主席同普京總統互致賀電。此外，你可能看到了，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同俄羅斯駐美大使安東諾夫，中國駐俄羅斯大使張漢暉和俄羅斯駐華大使杰尼索夫也分別在媒體上共同發表文章。
正如習近平主席指出，75年前的今天，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和蘇聯對日作戰的勝利，宣告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取得最終勝利。在那場遍及亞洲、歐洲、非洲、大洋洲的戰爭中，各國軍隊和民眾傷亡超過1億人，付出人類歷史上最慘痛的代價。中俄雙方分別作為亞洲和歐洲主戰場，為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承受了巨大的民族犧牲，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中俄兩國人民并肩奮戰，用鮮血凝成了牢不可破的偉大友誼，為兩國關系高水平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75年前的那場偉大勝利對中俄兩國乃至整個人類歷史都具有特殊重要意義，也為戰后國際秩序重建奠定了基礎。戰后建立的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在戰后75年時間里為人類的和平進步發展事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疊加上疫情，給人類社會帶來了全方位沖擊。這次疫情再次證明，各國休戚與共，命運緊密相連。然而，當前單邊主義甚囂塵上，霸凌行徑大行其道，法西斯主義和麥卡錫主義的幽靈不時游蕩，一些人甚至企圖把世界重新推回到動蕩戰亂的年代。為了維護世界各國人民流血犧牲換來的二戰后國際秩序，維護國際公平正義，各國都應該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反對動輒干涉別國內政；都要堅持和平解決爭端，反對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都要遵守國際法規，履行國際義務，反對單邊主義和霸凌行徑。我們必須作出抉擇：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合作不要對立，要共擔責任，不要諉過他人。各方都要維護正確二戰史觀，堅決反對任何美化法西斯主義和軍國主義的行徑和任何篡改歷史的圖謀，這一點在當前形勢下顯得尤為重要。
作為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主要戰勝國和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俄兩國都肩負著維護世界和平安全、推動人類發展進步的特殊使命。中方將繼續同包括俄方在內的世界各國一道，堅定維護二戰勝利成果，堅定維護聯合國地位和多邊主義，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日本經濟新聞記者：今天，中國領導人去抗日戰爭紀念館并獻上了花籃，卻沒有發表演講，這是為什么？是因為中方期待改善中日關系嗎？
華春瑩：今天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和中國抗日戰爭勝利75周年。今天上午，習近平主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和首都各界代表一起前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向抗戰烈士敬獻了花籃。每年中國黨和國家領導人都會出席有關活動，以不同方式紀念這一重要時刻。
關于中日關系，中日兩國是不可分隔的鄰居，不斷改善發展中日關系，更好惠及兩國人民，是中日兩國人民共同的愿望。這個愿望始終存在，不應憑一次講話或者沒有講話來評判，你覺得對不對？
法新社記者：昨天印度以“國家安全”為由，封禁118個中國應用程序，你有何評論？
華春瑩：印方宣布封禁一些中國先進、好用、廣受歡迎的應用程序，首先受損的是印度用戶的權益，當然也會損害中國企業的合法權益，印方所為損人不利己。
我注意到，幾乎是在同天，美國國務院呼吁其他國家加入印方一起實行所謂“清潔網絡”計劃。我不知道印度和美國在這一問題上是否有什么聯系或者互動？但我想，印度是一個有著古老文明的國家，印度人民是有智慧的，他們應該清楚美國在數據網絡問題上的一些做法，比如“臟盒”、“棱鏡計劃”、“怒角計劃”、“強健計劃”和“深海竊密”，應該分得清美方做法和政策到底是清潔的，還是骯臟的。希望印方能堅持他們寶貴的獨立自主，不因為一時短視損害兩國和兩國人民的長遠利益。
我還想多說幾句。近期印度國內的確出現了一些對中國不太友好的聲音，引發了兩國有識之士的關切。中印是近鄰和兩大文明古國，都以各自的璀璨文明為榮，兩國的交流互鑒也延綿了千年。印度偉大詩人泰戈爾的詩受到很多中國人的喜愛，如“我們誤讀了世界，倒說世界欺騙我們”。印度的瑜伽和電影，如《摔跤吧，爸爸》在中國受到很多人歡迎。但我們并不認為印度在搞滲透，或者對中國產生威脅。
希望印方能夠從兩國人民友好和長遠利益出發，積極支持雙方各領域交流合作。
日本共同社記者：第一個問題，據日本媒體報道，近日一名日本攝影記者在香港被捕，據說他有香港居民身份，日本政府也承認了這個事件，中方能否確認并介紹更多情況？第二個問題，臺灣“總統”蔡英文今天在臺北會見捷克參議院主席，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關于第一個問題，我沒有聽說，也不了解情況。
關于捷克參議院主席訪問臺灣，我們幾天來已經充分表明了中方立場。捷克參議院主席罔顧中國政府和捷克政府的反對，執意訪問中國臺灣地區，公然為“臺獨”勢力張目，這是公開的挑釁。一個中國原則是中捷建立和發展外交關系的重要政治基礎。我們注意到捷克政府同這位參議院主席劃清了界限，他的所作所為不代表捷克政府的政策。希望捷克方面認清此事對中捷關系造成的嚴重傷害，立即采取措施消除這一錯誤行徑的惡劣影響。
我們也要正告臺灣當局以及操弄維斯特奇爾背后的反華勢力，他們的所作所為絲毫不能改變臺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一部分這一事實。這類政治操弄、制造“臺獨”分裂活動的企圖，不會有任何結果。
同時我還要糾正你一下，今后提到蔡英文的時候請不要稱其為臺灣“總統”，她是中國臺灣地區的一個領導人而已。
印度廣播公司記者：在明天的金磚國家外長視頻會晤上，中印兩國外長會有互動嗎？如有，他們是否會就中印問題進行單獨交流？
華春瑩：中印同為金磚國家成員，兩國外長明天共同參加拉夫羅夫外長主持的金磚國家外長視頻會晤。明天的會議將聚焦當前國際形勢以及金磚合作，我沒有聽說中印外長會有單獨會見活動。
彭博社記者：據報道，特朗普政府正在討論WeChat和TikTok禁令的適用范圍和生效時間，有關決定可能于9月20日宣布。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大家其實都知道在Tiktok和Wechat問題上，美方有關政策和試圖采取的舉措與國家安全沒有任何關系，而是對中國企業的宰割、霸凌和強取豪奪，本質是政府脅迫交易，是對美方一貫標榜的市場經濟原則和公平競爭原則的公然否定。我們注意到，Tiktok等一些公司已經發表了聲明。我們敦促美方糾正錯誤，停止無理打壓中國企業。
事實上，一段時間以來，美方在拿不出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泛化國家安全概念，濫用國家力量，對特定中國企業進行各種不光彩的打壓，向世人展示了什么叫赤裸裸的霸凌行徑。美國國內也有人把美方行為叫做“數字炮艦”政策。但時代不同了，現在的中國有能力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堅決維護中國企業的合法正當權益。
環球時報記者：據報道，2日，美軍印太司令部司令戴維森稱，中共尋求建立一個中國國力比國際法更重要的世界。同日，美國務卿蓬佩奧再次指責中國違反《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我們同時注意到，蓬佩奧當日宣布對國際刑事法院(ICC)首席檢察官等官員實施制裁，原因是其繼續調查美軍在阿富汗戰爭中罪行。美政府還表示，不會向世衛組織支付約6200萬美元的2020年未繳會費。中方對此有何評論？
華春瑩：全世界都看得非常清楚，恰恰是美國將自身國力凌駕于國際法之上。美國在國際法有關問題上的所作所為完美地展示了什么是虛偽，什么是霸道，什么是雙重標準。
美國為了維護其海洋霸權，迄今沒有加入《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卻不斷指責中國違反《公約》。美國為阻止國際刑事法院調查美軍在阿富汗戰爭中犯下的戰爭罪和反人類罪行，對國際刑事法院相關人員實施制裁，國際刑事法院表示，美方這些脅迫行徑是對《羅馬規約》國際刑事司法制度及法治的空前嚴重攻擊。美國動輒退群毀約，迄今已經退出十多個國際條約，最新的例子就是美國宣布退出世衛組織，卻拒絕繳付拖欠的會費。此外，大家不要忘了，美國至今還拖欠了聯合國會費及維和攤款超過20億美元。
大家不禁要問，美方的所作所為哪里還有一點點負責任的、正常大國的樣子？正如大家一致認為的，美國現在已經成為世界和平與穩定的最大不穩定因素，以及對國際法治和國際秩序的最大威脅。然而諷刺的是，美國那些政策制定者和實施者卻莫名地自我感覺良好。我們希望美方那些人盡快清醒過來。